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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寄上几篇作品，请你们仔细审阅。这些文章是这里的现实在纸上的反映，所以不像有的作者那样向权贵讨好和奴颜婢膝；也不像有的“文人”那样尽作些形形色色的黄色“美梦”。这样的文章在你们看来是忌讳的、是要禁止的，但是这些都是事实，都是真的；都是作者的血和泪流在纸上的痕迹；都是在良心的逼迫之下写出来的。然而，我也不愿意写这样“忌讳”的文章，因为我是一个不愿说别人坏话的人。可是，在事实面前，在逼迫之下，我不得不这样写啊！ 其实，每当我听到电台里高喊如何如何地搞好“治理整顿”的时候；每当我看到报刊在头版头条发出如何如何建设好中国的社会主义的时候；每当我想到中国是发展中国家能赶上世界最先进国家生活水平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说出：啊！中国有希望了！我便抓起笔来作赞美改革的诗文。可是，就在题材刚刚选好的时候，就在构思正在进行的时候，就在文章即将开头的时候；改革家的学生们却又把一个灾难降到我的头上。残酷的现实，使我失望了。如果我继续按原计划写下去的话，文章无疑是“先进和正确”的；说不定还可以评上“杰出的伟著”呢？这样，我不仅可以得到一笔稿酬，还说不定能得到与“英模”、“共和国卫士”之类的“伟大称号呢？”可惜，我没有这样幸运的好命，相反遇上了可怕的“华盖运”；把我那种情不自禁的感受吞没了，把我写赞美诗文的笔头停止了，把我的美梦中断了。 于是就做了些噩梦，这些噩梦在我眼前、脑海和身边游荡；使我不得安宁，使我感到害怕。我为了安宁，为了轻松，我就把它赶到了纸上，成了忌讳的文章。因为梦是不由人的，事实是不能改变的。 89.8 上一篇到实践中去做真学问下一篇“鸡毛算皮”的“小事”发生以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