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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早晨地上有霜,太阳还在山的那一边,肖村的一群人穿着水鞋,扛着铁锹,从村庄后面的小路向东前行,带队的是村长郑德光。郑德光没有带铁锹,也没有穿水鞋,而是穿一双大头皮鞋,空着手。肖大郎紧跟其后,身上背着一个黄色的凡布包,里面装着帐本、卷尺等。 前面,不远处有一条河,河的两岸有零星的树木,也可以用残枝败柳来形容,因为大树,直树已被人们砍伐和放倒。今年冬干,河水最深处不到一米,浅的地方不足一尺。 郑德光走到河边回头大声说:“今天谁来背我?”半响没人应答。 江有金笑着说:“你应该唱小妹子要过河,那个来背我,保管我们抢着背”。 “想得美呢,哪个小妹子要你们这些快当爷爷的老家伙背呀。今天,我要改歌词了:党员要过河,哪个来背我。”郑德光说话音刚落,肖大郎便应到:“还是我来嘛。” “你太不中用了,上次让我的皮鞋吃水了。”众人一笑,肖大郎不好意思的摸着头。 郑德光见没有人主动报名,便说:“谁背党过河,奖工半个,安排轻活。” 这时,肖强把锹交给了身边仁贵,上前蹲下说:“那,我就来背嘛”。 郑德光毫不犹豫地爬到肖强的背上并说:“你背党过河,功不可没,功不可没呀!” “嘿,这下肖强可要名扬天下了——成大力神夸娥氏了,一下子背起了几千万口人吔。”江有金在后面笑着说。 “肖强这下可要发了。”肖德兵接着说。 “你们不在后面把我说得滑倒了,啊?我倒了共产党就倒了呢!”肖强用力把郑德光向上耸了耸说。 “你实话了吧?你以为你是党的祖宗。”肖大郎在肖强的后面一手拿着铁锹,一手伸着,深怕村长落水的样子。 郑德光一听,回过头来准备白眼,恰巧肖强正抬脚准备上岸,结果重心失衡向后侧倾倒了。 肖大郎一见村长的眼睛,身子一缩也就不知所措,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倒下去了。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众人急忙扶起村长上岸,并要村长和肖强回去换衣服。 阿富在后面,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也没有言语。 肖大郎带着大伙到了目的地,先讲话:“大家一定要完成我们的任务,深点挖,上次我们组挖浅了,我在干部会上挨了骂。今天,不要再像上次那样了,啊?把夜里爬到女人身上的那股劲拿出来。在床上深怕搞浅了,恨不得连人一起送进去。挖沟深怕挖深了,敷衍了事.......” “喂,你讲话认个场所,好吧?这里还有几位女同胞呢!”王强打断了肖大兵的讲话。 “我开的就是现场会,不是场所是什么?”肖大郎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比喻的也很恰当。 “快分”,快分”,“干完了好走人。”众人觉得无味要求分任务。 肖大郎拿尺,江有金牵尺划记号。 阿富分在肖德兵和仁贵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