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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阿富得意得很,加上酒劲发作,便飘然起来:不知怎的,突然觉得眼前有个阿妹在和他游玩,像听到她清脆的笑声。得意之余便情不自禁地高唱起来: 小妹子要过河,哪个来背我。 当的,的当。 还不是我来嘛—— …… 阿富回到家里,又摸进自己的房里拉了几次开关,灯没亮,便骂:“可恶的老鼠。”他只好在黑暗中摸到了自己的床上。他细细回嚼着今天,觉得今天混得比往日强多了,所以脸上流露出愉快的表情;但他想到钱生们闹房时,就变了,他真后悔自己没有参加。当他想到小李有了新娘子时,又后悔以前没有享受三妞的柔情,还后悔以前没有和三妞睡觉。于是又想到若是明天跟香大姐说的姑娘对上了,再也不能放过机会,首先就要享受享受再说……。阿富欣慰地带着这些念头渐渐地进入了另一个新的世界: 他梦见自己的台基凸起来了,房屋又是新做的,而且是和万元户一样的两层式的小洋楼,家里是他在当家了,他父亲只在向他交钱。屋里摆的家具也是新的,而且光亮如镜,可以照人。他梦见他穿着很新、很时髦的西服,系着领带,而且和三妞结婚了。三妞穿的衣服比小李的新娘子还漂亮。结婚时,家里很热闹,仁贵、贵生还有钱生都在给他老老实实地劈柴、挑水,还是秀大姐、香大姐在厨房烧菜做饭。他梦见结婚后和三妞时而逛公园,时而游野山,野山上的小草绿嫩嫩的。他躺在上面和三妞拥抱、接吻。突然,三妞起身跑了几步,又回头喊他,向他招手……。 “富贵!富贵!”他父亲在恼火地喊。 “嗯?啊!”阿富惊醒过来了。一见自己还是在这个又矮又黑的屋里,仍然吸的是老鼠腥味的空气。听到的又不是三妞温柔、清脆的喊声,而是他父亲发火的嚷声。顿时,他收敛了梦里的笑容 |